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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录】【01-10折】【作者:凤殇7】【完】
匿名用户
2016-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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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你说我美么?」应声而出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当这美女从黑暗里一步一步慢慢出现在视线里时,仿佛整个房间都被她的美渲染的格外明亮了起来,她是美丽的令人不敢直视,一脸疤痕的男人不敢看她的身体,但自己的某处地方很快就硬了,硬的发疼,那是原始的欲望,一瞬间就被眼前美女诱发出来的欲望。

  更要命的是,美女全身仅着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轻纱内衣,胸前两团饱满如雪似冰,雪白肌肤吹弹可破,芊芊玉手欲拒还迎护着胸前饱满,却也遮不住泄露出来的雪白滑腻,毫无瑕疵如的修长双腿,夜色下无一不再诉说着她每处肌肤的光滑销魂。

  男人刚刚杀了她新婚的夫君,剑兀自滴着血,那是她夫君的血,只是男人身体里欲望已经燃烧的他失去理智,怪吼一声扑了上去,她任由自己倒在仇人怀中,欲拒还迎的推拒着男人吻在自己红唇的虎吻,眼里神情已是如喝醉了酒,娇艳不可方物,妩媚妖娆的笑着「这就对了,只要你不杀了人家,作为回报,人家便给你世间最大的快乐……」。

第一折梅花暗度当时明月

  巍峨高山拔地而起,雄关漫漫,长城连绵不绝抵挡着建州骑兵进军的道路,边疆多风雪,雪是鹅毛大雪,风是寒冷刺骨的风,刮的人脸生疼,一条大路落满厚厚的雪,大路上人烟稀少,这个时候正是该唱一首出塞歌的时候,年轻的姑娘骑着骏马,约有十五,六岁得年纪,生的是貌美如花,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脸上有着含苞待放的笑容,快乐的好像叽叽喳喳的小鸟,「为什么整天都哭丧着一张脸,这样多不好?」路上就只有姑娘和他两个人,她旁边人名叫燕亦凡,长的是眉清目秀,脸颊曲线分明英俊极了,只是这人脸上看去颇多沧桑,闻言淡淡道:「该笑的时候自然就笑了」旁边姑娘名叫慕勒静,两个人都是关外打扮腰带弯刀,慕勒静撇撇小嘴道:

  「那你最近干嘛总往中原人住的地方跑,是不是想你家啦?」燕亦凡看似无奈微笑一声:「无家可归之人,没什么好想的,静儿你为什么跟着我来?」慕勒静一脸认真,掰着自己手指头数着道:「中原人阴谋诡计可多了,不然哥哥你也不会被他们害的惨到这种地步了。」燕亦凡淡淡一笑,从怀里取出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放到唇边吹奏着凄美的曲子,慕勒静听的如痴如醉,握紧了缰绳道:「好美的曲子,只是不该吹的这么伤感」燕亦凡收起竹笛,珍重的放在自己怀里,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雪边关,仰头大笑数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慕勒静痴痴瞧着他狂笑的脸,素手捧心满脸崇拜燕亦凡回过头来,淡淡一笑「怎么了?」慕勒静探着脑袋凑到他脸边,一脸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以后我们成亲吗?」燕亦凡想也不想便道:「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再说吧」他已经看到了中原人的城池了,那是家乡的味道。

  城门口商队络绎不绝,又有许多摆摊的商贩在叫卖热闹非凡,慕勒静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了,两个人下了马,牵着马径自往最繁华的城东去,城东歌舞坊,妓院遍布,慕勒静知道燕亦凡喜欢听曲,她自己久而久之也沾染了喜欢听曲的毛病,总是偷偷跟着燕亦凡出来去乐坊听曲儿说书。

  两人路过一处说书地方时,正听老先生讲的正精彩,「各位看官,汉朝的汉武帝颇好女色,他有一个宠妃李夫人,奈何天妒红颜,不过几年就染病而去,汉武帝在李夫人去世之后,总是想念李夫人的容貌身姿,这个时候就有方士出来献计了,愿意用法术,隔着皮影招来李夫人的亡魂,那汉武帝夜色下看的清清楚楚,皮影之后出现了绝世美女,依稀便是那曾经模样的李夫人,隔着皮影却不能相见,汉武帝哀痛不已,便就当场流着泪吟诵了李夫人兄长李延年的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首诗说罢,众人大声叫好,慕勒静听的云里雾里,嘟着小嘴道:「讨厌……他们的诗都是什么东西呀」人群里这时走出名一袭紧身白衣胜雪的少年女子,玉手取出几枚铜钱,投入说书先生的铜锣里,喃喃自语道:「汉武帝虽然好色,但对这李夫人却也是情有独钟了,只是当年武帝幼时,金屋藏娇,再到后来卫子夫独宠六宫,再有王夫人,李夫人,看来大多男人所钟情者,便是女子皮相之貌美,身体之轻柔了。」她这一说话,声音清冷动听,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有名绝美的少年女子牵了匹马,静静的站在路上,只见她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脸上肤色冰雪般明艳动人,生的是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燕亦凡只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很熟悉,那感觉仿佛她就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人,忍不住出口道:「姑娘可是关内来的?」她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到燕亦凡身上,摇摇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燕亦凡一把拽过穆勒静,姑娘名字?

  「你叫我秦妍好了」,她嫣然一笑,这一笑令天上的阳光都失去了颜色。

  燕亦凡道:「秦妍,好名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名字了」秦妍很少会笑,随手栓了马指了指旁边酒楼道,一起喝杯茶?

  燕亦凡道:「正有此意,秦姑娘请」

  秦妍转过身往酒楼走去,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极为高贵的气质,慕勒静抱着燕亦凡胳膊撇着小嘴,「燕哥哥,那个秦妍她穿的衣服怎么那么漂亮啊,还有她衣服的料子,看去那么的柔滑,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耶,还有她左胸前的衣服上,怎么绣了个那么漂亮的火红凤凰耶,不行,回去我也要做一套跟她一模一样的衣服。」燕亦凡呵呵一笑,刮刮她鼻子道:「小孩子不学好,静跟着人家比美」慕勒静歪着脑袋道:「那个秦妍是不是天山上下来的神仙,她长的那么美,根本就不像是个人嘛,要么是个神仙,要么就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燕亦凡道:「好了,别胡闹了,」说着拉着她手一齐走到二楼,秦妍独自一人,面前桌上摆了一堆丰盛酒菜,她却视若无睹,绝美身姿只是静静坐在窗户边,俯视着窗外景色,侧脸雪白绝美动人,满堂客人呆呆的瞧着秦妍看,更有痴者张大嘴巴,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燕亦凡拉着穆勒静来到秦妍座位对面道:「秦姑娘」秦妍回过脸来,双手放在自己衣裙上淡淡道:「不瞒二位,我刚才看见有人欲对你们不利,才邀请你们喝杯茶的」慕勒静大大方方笑道:「我们知道,那是我四叔手底下的探子,整天就喜欢监视着我」秦妍伸出一只白皙玉手掂起茶壶,另一只手提着衣袖花边,姿态曼妙的倒了杯茶道:「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燕亦凡道:「姑娘一片好心,怎么能是多此一举,只是,他抬头看着窗外,这乱世,好心的人又有几个会有好报呢。」秦妍红唇轻泯一口茶淡淡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慕勒静突然拍手叫好道:「好一个倾城与倾国,只是人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嘛,讨厌……」秦妍明眸里颇多感慨道:「可惜天妒红颜,绕是帝王,也留不住她的命」燕亦凡这时道:「秦姑娘,有没有兴趣喝几杯?」秦妍抬眼看了看他道:「谢谢,我从不喝酒,更别说陪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一起喝酒」慕勒静叫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有礼貌,我们请你喝酒,你不喝就算了还出口伤人,你太过分了」燕亦凡捉住慕勒静把她按在座位上笑说道:「建州风情一向如此,连我也有些习惯了,中原人繁文缛节太多了,姑娘勿怪。」秦妍抬头一笑眼中似有深意道:「难道你不是中原人?」燕亦凡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沉思片刻慢慢道:「我么,可以说是中原人,也可以说不是,不知姑娘来自哪里?」秦妍道:「我来自遥远的地方,说了你们你们也不懂,何妨再提呢?」慕勒静探着脑袋笑嘻嘻道:「那你就是妖怪咯,要不然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在这乱世行走?近有梁国军,不远就是定州咯,还有建州,往远点就是朝鲜,好乱的。」秦妍轻泯一口茶,姿态优雅道:「既然姑娘你非要问,告诉你无妨,从丰臣秀吉发兵两次征朝鲜,朝鲜境内可算是哀鸿遍野,朝鲜国王被追的到处逃亡,日本古称扶桑,东瀛,扶桑国内也是尚武成风,扶桑国有个一刀流,不知你们可听过?」燕亦凡举起茶杯对秦妍作了个请的姿势,淡淡道:「扶桑一直都被人当成弹丸之地,其实不然,扶桑比之中原的火器威力更加犀利,只不过中原重用大炮,扶桑火枪普遍,久经战阵,入侵朝鲜时,扶桑军队步枪可算是让人吃了很大苦头,不过,更出名的还是,那个两场神风打败蒙古大军的战例,还有就是沿海的倭寇了。」秦妍露出美丽笑容:「燕兄,你这明显就是答非所问,我问的是一刀流,你却谈的远了,看来你是对日本很有成见么」燕亦凡笑道:「成见倒是有一些,就是曾经沿海倭寇危害一方,太出名了,至于一刀流,听家父谈起过,号称日本第一大武士之家,高手辈出,曾经谴一高手来到中原和天山派掌门结为好友,切磋武艺,被称为当时武林的一件快事,」慕勒静眨眨眼睛道:「那个扶桑国的高手武功高不高?」秦妍道:「很高,吐蕃有一个邪教叫做归天宗出了个绝顶高手,叫做欢喜佛,尤其喜欢采食美貌处女修炼武功,号称吐蕃第一高手,结果就败在哪位扶桑前辈的手里,直到现在也无颜出来兴风作浪。」慕勒静撇撇小嘴嘀咕道:「你说的这么厉害,为什么我却美听到,一定是浪得虚名啦,所以我才不知道。」燕亦凡帮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很少有人记得,更别说提起东边扶桑就想起那恶贯满盈的倭寇了,是不是?」秦妍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先入为主」燕亦凡道:「莫非秦姑娘和扶桑有很深的渊源了?」秦妍抬头看向窗外风景,喃喃自语道:「家父和我母亲,曾经躲避阉党的迫害,东渡扶桑避难,距离现在算起来,也有十年光阴了,光阴似水,我从小便在扶桑长大,也是拜在一刀流学习剑术。」燕亦凡听到这话,忽而抽出自己腰上马刀,双手捧着递给秦妍道:「秦姑娘,我听说扶桑刀样子奇特,怎么可能用来练剑?」秦妍接过马刀,看了几眼道:「天下兵器唐刀最锋利,再有就是苗刀,而扶桑国的刀,就是根据唐朝的唐刀模仿又仿造的,如果说练剑的话,家父曾经官拜兵部侍郎,就算东渡扶桑身边也不可能没有一把剑吧?」燕亦凡笑道:「真是受教了」秦妍道:「燕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该走了,祝你平安。」燕亦凡起身抱拳道:「秦姑娘我也祝你一路平安」秦妍略一点头转身离去,穆勒静拉着燕亦凡做了下来道:「她走她的,咱们吃咱们的,」燕亦凡百无聊赖的陪着慕勒静吃了饭,才拉着她下楼结账,却不想,酒菜的费用秦妍走的时候结过了,穆勒静探着脑袋大大咧咧道:「原来秦姑娘表面娇滴滴的模样,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么豪爽啊,酒菜钱都帮咱们结了」燕亦凡没好气道:「走,带你听曲去」慕勒静拍着小手欢喜雀跃道:「听曲我确是乐意的,可是咱们得马栓在路边,被人偷了多不好。」燕亦凡道:「大白天的不怕,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