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热搜
【未必虚假】(1-14 完)【作者:阿枚(zhangyamei33)】
匿名用户
2018-09-11
次访问


喜欢的话,请点击 →_→ 谢谢支持!


作者:阿枚(zhangyamei33)
字数:12089


  创作及来源:

  这个题目是从我目前喜欢的女作者菠菜粥的名作《未必真实》窃取而来,话
说菠菜粥这个女人挺有意思的,看她的作文,她以女性的角度描写的女性心理情
感非常细腻真实,如同你身边人慢慢地跟你回忆一个似曾相识平淡又伤感的故事。

  请千万不要感到痛惜,当你看了里面的内容是那么的重口味,相信如我这般
纯洁的人都会产生生理不适,但恰恰这类题材非常的热门,受人们追捧。

  我一直在寻求突破,奈何传统思维影响得太深,我始终都觉得下笔很困难,
即便我努力写绿帽往往是寥寥数笔,万万想不到她一个女子居然能写得如此轻松
之极,毫无困扰,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因为当你能将那些热门,重口味题材
写出来,意味着你已经能最低限度接受它们了。

  菠菜粥的《未必真实》看了不到一半就弃了,缘由有重口味的戏码,是我个
人原因,总的来说,她写的作文我几乎没有一篇是看完的,就拿她的名作《独白》
来说,题材新颖,心理描写细腻真实,将都市的红男绿女的内心邪恶勾勒的入木
三分,女人的无奈,男人的轻狂。简直是对当代人心的素描。

  可是,以我现在的接受能力,暂时还是接受不了那些重口味的,据说,笔下
的人物是作者心灵邪恶的产物,在现实生活得不到的或不敢去做于是就将脑里的
幻想化作笔下的淫荡男女,当然也有些是反应现实生活,人的无奈,环境的逼迫。

  最后我想说,挺可惜的,一个应该是永远退出吧?一个淡出色文界(听说是
年更)。

  在去年某人写的华语网络色文风云录里居然没有提到我最喜欢的两个作者,
一是京城笑笑生,一是菠菜粥,也许她们两个都没有拿得出手的长篇作文吧,或
者他们眼里根本不稀罕这些虚名罢了。但她们写的短中篇足以完爆百分之九十九
点九的色文作者。

  况且当年的迷男兄何尝不如此?他的古色古香发《红楼遗秘》,可惜在当时
的年度作品总结无人提及,为此古镛兄对从不乱前辈的质疑声言犹在耳:「《红
楼遗秘》这么好的杰作,为什么大师你的年度作品总结一次也没提到?」

  是入不了他法眼还是有意为之?我不是本人,不负责揣测对方意图。即便这
样,这两位情色大家目前在我心中的地位始终无人能敌。当然,我怎么可以漏掉
现在正阅读《死生契阔》的作者极品雅词呢,这是一个非常谦虚的作者。

  最后多嘴一句,笔者认为极品雅词与京城笑笑生这两个情色作家驾驽长篇的
能力还是很一般,如果用他们的短篇对比的话,明显是用力过多。

  正文:

  今天,我鼓起勇气将这段故事写下来,为的是看看自己有没有勇气面对过去,
重头来过。

  我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笔记本,点开word的其中一个文档,看着自己曾
经写的一些片段,我的眼泪涌了出来,记忆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不单让人痛苦,
还被蜂拥而来的记忆浪潮直逼眼前,我闭上眼,也许,爱得越深就愈不能忘怀。

                (1)

  吴丽斯慌乱地收拾着她的东西,象是战败时的撤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
么做。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言不发地收拾。我知道,此时我说什么都
是徒劳的。

  因为我也明白,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我。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全身的骨架一下子松散下来,瘫倒在地上,顾不得地
板的肮脏。我知道无法换回,却又不甘心,眼看着吴丽斯快要收拾完毕,准备拎
着两只大包欲出门而去。

  我终于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其实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生活。

  说这话时,我觉得自己特别的窝囊,全世界男人的脸面都让我丢失得一干二
净。我只是想守住这个家,即使它满身裂痕,也不想让它破碎不堪。

  「谢谢你不记恨我,这不是换地方的事儿。」

  也许,吴丽斯是正确的,这不是换个地方的事儿。我怕她受不了别人在她身
后指指点点,或是她根本听不到的恶语谩骂。

  我和她说过,我们不要分开,可以搬到别处,再把自己的套间租出去。

  那时,她抛给我一个眼神,那眼神告诉我——你真不是个男人。

  我有时真的软弱,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我接到一个电话,林生在电话里头说
你的老婆正在上演脱戏呢。

  我完全不敢相信,可是好朋友林生是不会拿这个骗我的,何况又是这等重大
的事,断然不能开玩笑,这会死人的。但他还是打了这个电话过来,如此气急败
坏地告诉我这些,不亚于我胸闷憋得肺快炸,我自信一个人没有勇气去抓奸。

  但我在林生陪同下亲眼目睹所谓的事实真相,完全没有料到吴丽斯真的会脱
光衣服跟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上演着原始的欲望。我来到时,他们已经接近尾
声,男子将自己的精华射入吴丽斯的子宫里,腹部的痉挛一波接一波地颤抖。

  射完之后,男子将肉棒抽出来,我不忍心去看,却又不得不去观望吴丽斯这
个贱女人居然凑上自己嘴为男子清洁龟头上的精液,这种特殊的服务,我和她做
夫妻四年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那一刻,我真的想一脚踹死那个男子,踩烂他的
命根子,打爆他的脑袋。

  但我最终什么都没做,回到家,脑海里一直回旋这吴丽斯与男子交媾的放纵
的场面盘旋在脑际,我看着四岁的儿子躺着床上,我的心又是一阵痛,我不知道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我曾经试图想挽救这段婚姻,但我万万没想到吴丽斯会突然跟我说,我们离
婚吧,我知道你已经看到了我做的一切。

  说不在意那时假的,四年的生活说离就离?摆在眼前的我反对又如何?吴丽
斯已经拿着包袱走人,望着凄清的客厅,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为这个以后没妈的小
家伙感到怜惜。

  我恳求过,甚至跪下求她,都无法挽回那个女人决绝狠毒的心,是那样的无
情、冷血。

  离婚的那几天我每日每夜的买醉,家里人看着我这样也为我着急,不断地劝
我看开点,女人嘛,天下多的是。但我知道吴丽斯跟其他女人不同,这点我比任
何人都清楚。

  是呀,摆在我眼前的,日后我必须为我自己,为儿子,为家里人着想,几月
后。

                (2)

  我不知道那种生活我是怎么过来的,我记得很清楚,吴丽斯有天跟我说:我
们离婚吧。

  说实话,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气愤的是,这话居然是她先开口,她不是说
说而已,而是已经用行动证明。

  女人有时真的很奇怪,离婚是她提出的,但她为何会心痛,看着她把那双眼
哭得又红又肿,要不是看她这副样子,我还以为她是装的呢?

  其实,心痛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她。试想谁能理解我亲眼看到自己的老婆被
其他男人操的痛苦。

  那几天,我茶饭不思,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看似完美的婚姻,就在这一
刻土崩瓦解,我不知道答应她会是什么结果,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四岁的儿子,
我更不知道怎样像母亲交代。

  在我那个年代,离婚是少有的事,妻子出轨更是罕见,我没有心思去上班,
吴丽斯每次下班回家都躲在家里不出来。

  儿子有时问我:爸,妈妈怎么了,你是不是对不起她了,妈妈好几天都不说
话了。

  那一刻,我眼眶湿润,我不知如何解释给儿子听,他还小。

  儿子又问我:爸爸,你怎么哭了?

  我说,爸没哭,爸爸为你感到高兴,我们家儿子开始心疼爸爸妈妈了。

  儿子还是纠结在吴丽斯那个话题上,说这几天妈妈都不太理会人。

  我只好安慰儿子,说妈妈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3)

  离还是不离,不是我能决定的,吴丽斯曾不止一次跟我提起,这个家她一刻
也待不下去,她要一心想离开,离开这个家,离开我。

  我问她:那儿子呢?

  吴丽斯冷冷地说:儿子留给你,况且我要带他出去你跟你妈也不肯呀。这不
正合你们家的意么。

  我质问她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逼她这么做的?

  吴丽斯对于自己做错的事从不忏悔也不觉得羞耻,但我从她闪躲的眼神中看
出,别看她平时凶横地利害,关键时机,她羞于向我表达,或者不想再提及那件
丑事。

  她也知道那件事开始在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条裂痕,有了芥蒂。

                (4)

  吴丽斯最终还是走了,拖着行李离开这个家,我担忧她,问她去哪里住。她
没有告诉我,反而叫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爸妈,留点时间给她,她会向父母解
释清楚的。

  我们不动声色地就这样离婚了,我不想把这样的事弄上法庭,弄得大家变成
仇人,毕竟我们以前相爱过,不想分开一定要成为仇人才释怀这十几年的感情付
出,才能抚平内心的伤痛。

  我曾经看过电影《失恋三十三》,女主被男主劈腿分手,她一直伤心,后来
借助王小贱才将前男友撕破脸皮,她才能释怀,这也是一种抚平感情创伤的办法
之一。

  有来有往,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

  这不是说我自己很高尚,而是我认为不能为了那点财产再把过去拥有过的一
份美好也分割殆尽。试想下,吴丽斯从高中一直跟着我到现在,她把自己最好的
年华都留给我,把她最美好的一切都留给我,即便现在这种结果是我不愿看到的,
我也不想亲手毁掉,就算是装,我也要装得有点体面。

  两个月后,吴丽斯回来了,跟着她回来的还有她拟写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我拿着白纸黑字的几张纸,工业时代的纸张冷冰冰,我捏着协议书看了一遍
又一遍,尽管现实摆在眼前,可我心底一直有个声音渴望吴丽斯会反悔,可是她
的话粗暴地将我唤醒过来,拉回残酷的现实:

  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没错,就是这句话,彻底打破了我的幻想,我恨自己过于单纯,女人有时说
的话,做的事,并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挽回了,甚至她们的狠心决绝比男子有过
之而无不及。

  我望着她,望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的8年的她,一瞬间我们已经有了距离,
我觉得她很陌生,也许我们从此以后各自是路人,她的生活安好由不得我去关心,
她的将来也与我毫无关系。

  我干吗愁那份心,我只是可怜自己,十一年的感情,八年的同床共枕都敌不
过一个陌生男人的一炮,我恨那个男人么,我有什么资格恨他,就连现在坐在我
对面的吴丽斯我也没资格恨。

  我恨自己没用!未能守住这个家,未能给儿子留住妈妈,也未能给母亲留下
她的媳妇!

  此时此刻,我心里想得最多的,为什么人们由最初的相识到相知、相爱,到
最后都要分开、离别,我们的人生总是不完美,从母体呱呱垂地的那一刻,就注
定我们是孤独的,我们所做的努力不过是从一个圆点回到另一个圆点,也许它们
本身是同一个点,谁能知道呢?或者人生的路就是一个画圆的过程,我们究其一
生去努力,得来的却是毫无意义。

  我们独自承受着一切的痛苦,伤害,我们只能咬紧牙关挺下去。

                (5)

  「那点积蓄留给你,儿子读书要花钱的。」她把家中的几万块钱留给了我,
不,准确说,应该是留给儿子。

  这是协议中没有写到的内容,但那间门脸归她,楼上的套间归我和儿子,每
个月付给儿子五百元生活费。

  「那个男人会为了你抛弃家庭吗?」

  之所以不提那个男人的名字,是源于我知道他有一个年轻貌美的老婆,我知
道我老婆,不,前任老婆也不差,但如果按年龄,肌肤对比,吴丽斯是不占有优
势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男人会娶一个刚离婚的女人,男人嘛,不都这样么——
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

  但我依然想把吴丽斯留下,我不在乎她的过去,我只想她在我的身边,还有
我们的儿子。

  我不知道一直恩爱的夫妻,怎么会背叛对方。而外界又是何等的诱惑,能把
她征服。她为人之妻,为人之母,怎么就想不到迈开的那一步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我不再计较,我现在只相信吴丽斯是一时失足,我要的是给儿子一个完整的
家。

  倒是吴丽斯显得很冷静: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我不再说话,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但我不知道吴丽斯到底是怎么想
的,我和儿子还有这个家真的就不值得她留念么。

  我在协议书上写上我的名字,并摁下我的手印。

  吴丽斯收起协议书,一共两份,她带走一份,还有一份是留给我的。

  我知道,这样的协议同样起着法律效应,我们的事实婚姻从此不复存在了。

  她开始收拾她的衣物,我看着收拾起她需要的东西。就这样,她从围城中走
出,解脱了自己,更解放了所谓的婚姻。我们可以把自己圈进围城,也可以让自
己走出围城。

  我陪着吴丽斯,到民政局把那个红本子更换成另一种颜色。

  我想把一切淹没在生活之中,不愿意让他人评说我的婚姻。可纸里的火终究
会烧出来,连同包着火的纸一同化为灰烬。

                (6)

  在婚姻里,我们没有争吵过。可是现在我很想发作,可是发现如今的我又失
去了争吵的对象。每天的我,就是默默地迎来日出,又默默地送走落日。

  送走最后一位乘客,我就返回家中,这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儿子坐在客
厅,看到我手里提着两桶「康师傅」就皱着脑门,一脸儿的不高兴。

  「是不是妈妈不回来就不用做饭了?」很清楚,儿子在指责我。

  我学会了撒谎,但每次老是不能把谎言弄得圆满,甚至漏洞百出:你妈出差
还能老不回来,再凑合几天吧!

  儿子嘟噜着嘴:一个前台收银员能出啥差?

  我能感觉到,儿子对他妈妈好久没回家产生了疑惑。

  我后悔,怎么不说他妈妈为了我们家以后有好的生活,去外地打工呢,那样
可以给我的谎言拉长时间。

  我现在发现自己撒谎的技艺真的很糟糕。

  儿子不愿吃面,也不再问我,而是进入房间哭闹仍东西。

  听着里面乒乒乓乓地响,我发怒了,冲进去看到儿子把我和吴丽斯的结婚照
砸的稀烂,不由分说,拉儿子过来,趴下他的裤子,光鲜洁白的小屁屁在呈现我
眼前。

  我失去理智地使劲地往他屁股上揍,我要发泄,前几个月的压抑的悲愤心情
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儿子哭得利害,我也哭了,儿子是屁股痛,我心痛肉更痛,看着儿子小屁屁
红肿留有巴掌印,我最终还是停下手。

  我恳求儿子原谅自己,跟他讲,爸爸错了,不应该打你。我眼泪鼻涕一块流,
儿子抽噎着哭得更大声。母亲在房里睡觉听到我们的打闹声,哭声也赶来这里。

  我心里很痛,疼爱我的儿子,他将失去他应有的母爱,我紧紧地抱着他。

  我不再想隐瞒下去,想找个适当的时间,把真相告诉儿子。同时,我也感到
撒谎太累了,特别是作为父亲要面对着儿子去撒谎。

  一觉醒来,母亲送儿子已上学去了。我收起自己不大雅观的睡姿,近二十八
岁的人睡觉还把手插在大腿缝里,按住那话儿,面对面地与凉席接触。

  我有时幻觉对面就是吴丽斯,看见她回来了,跟我一起躺在凉席上,赤裸着
躯体,裸露的乳房在地心吸力下,沉甸甸的乳房像碗倒扣在胸前,上面的粉色乳
头宛如含苞待放的蓓蕾,惹人怜爱。

  我看多很多女人,你们没听错,确实在AV上我见过很多女人,但那些女人
的乳房没有吴丽斯的坚挺洁白,白得能看到那些青筋一样的血管在乳房四周活跃,
似乎在为乳尖提供营养液。

  尤其是乳房上的乳头,大小形状几乎相差不大,蓓蕾上的粉色骨朵儿娇艳无
比,男人见了都禁不住一尝为先,乳晕更是没有女优们的紫黑,她的乳晕有着淡
淡的粉红,不大也不小,刚好是两指捏住乳头的范围。

  曾经我以为女人的美与身材是成正比的,可当我高中时阅片一百几十部,才
发现,女人的乳房与女人的外貌完全不正比,甚至有反比的趋势。

  记忆中貌似只有波多,麻妃、还有那个做爱乳头会变绯红的女优不差,就连
我喜欢的吴丽斯,她外貌也是属于耐看那种,可是她的身材无可挑剔,浑圆弹性
十足的屁屁更是我后入的最爱。

  我解下裤子,掏出阴茎,在凉席上摩擦,一股刺痛惊醒了我。

  同样是一个人,同是这个环境,却能产生不同的感觉。

  没离婚时,吴丽斯不在家,我也是一个人,从没像现在感觉客厅的空间越来
越大,而我却越来越小。

  我看向阳台,看着阳台上的晒干,发现晒干上挂着吴丽斯的胸罩和粉红色的
内裤。我知道这不是她故意留下的牵挂,而是无意间的遗弃。她遗弃了它们,如
同遗弃我一样。

  我开始觉得悲哀。

                (7)

  那一年夏天,初中毕业去姐姐家里玩,乘坐B1快车到A城去,那是我第一
次见到吴丽斯。

  实话说,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并不觉得吴丽斯是美丽的,恰恰是因为她的不
美丽才让我觉得她的真实。

  美女我不是没见过,但吴丽斯却有着一份淳朴的美,让人看着觉得心里很舒
适,让人踏实,我不知道那时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反正我对她产生了感觉。

  开学后,我们又碰巧分到了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而且还是上下座,让我
有更多的时间,近距离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男女间的那种感觉很微妙,说不清,道不明。我相信世上的男女没人能说出
爱的感觉到底是何物。

  如果让我再来描绘那种爱的感觉,我会说,是女人的某个部位,或是嘴唇,
或胸部,或是臀部,或是修长的美腿让男人产生了对异性的冲动和欲望,想要对
其进行一生的探知。其实这种欲望的探知存在着无穷的风险。

  爱很简单,爱又很复杂,复杂到由甜蜜变成了苦涩;由无穷的冲动产生欲望,
到最后素而无味的分离。

                (8)

  林老师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车,她质问我儿子的手里的几百块钱是从哪
里来的,那说话的口气非常的不可爱。在电话里,她简直把我当成了她的学生,
不停地用她那教师的口吻教训。

  那一刻我不像是学生家长,倒像个孙子,认真地聆听着长辈的教诲。

  最后,那位非常不可爱的林老师硬是非要叫我来一趟幼儿园。

  我挂了电话,在车内坐了好久。

  那一刻真的感悟到,家不是由哪一个人来支撑的,甚至是缺一不可。别人会
说家是爱的小巢,可现在没了吴丽斯,我却看着是一座空庙,我就是空庙里不会
念经的和尚。

  按照林老师的要求,在放学前到校与她交流一番。

  我匆匆来到幼儿园,问幼儿园的小朋友,她们告诉我,林老师的办公室在二
楼。

  我又匆匆赶去,身后又传来声音——从左数,第三个门就是。

  我一进门,便对着那位非场不可爱的她点头哈腰,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卑微。

  她抬起头,手里还在摆弄着那本备课笔记。她射过来的目光告诉我,你就是
张亚枚的爸爸?不,还不只是这样的内容,更多的是责问——你是怎么做父亲的,
怎么可以给孩子那么多钱。

  她对面有把空椅子,但我没敢坐下,我像是要接受审判前的犯人。非常可爱
的她伸出手,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坐下来。

  「真想不到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手里会拿着那么多钱。」林老师这样说,表
示儿子现在的钱出乎她意料之外,弦外之音认为儿子的钱是偷来的。

  我「嗯嗯」着,礼貌地搭着她的话茬。其实我能想象得到儿子手里的钱是怎
么回事,那天我安慰他,跟他说等爸爸挣够钱了就去接妈妈回来。

  万万没想到儿子当真了,他居然学会了在我眼皮底下偷钱。我心里有股气,
是一股恨气。

  我在脑子里回忆,一遍遍地检查,检查我的谎言是否存在破绽,让儿子在破
绽中看出毫厘。

  现在的我可以把谎言当饭吃,让所有人和我一起生活在谎言之中。我知道自
己很自私,但我迈不过自己的那条坎。

  林老师又随便扯了几句,最后还特意叮嘱我以后不要给小孩子那么多钱,他
们容易学坏。

  「林老师,谢谢您,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这次真麻烦你了。」我鞠躬问
她。

  「哎呀担搁你了,因为这事特别重要,所以叫你亲自来,感谢你从百忙中抽
出时间。」林老师前一句是关照我可以走人了,而后一句却让我受宠若惊,前后
判若两人。

  我恭敬地向林老师点过了头,站起来时,手在裤兜里松开,随时准备林老师
伸出手来「再见」一下。

  可林老师只是站起来,然后淡淡地来一句「就这样吧」。

  我又一次像孙子般点头哈腰,用力地从脸上挤出笑容。

  离下课时间还有五分钟,我需要等待,等小兔崽子放学和我一起回家。那一
刻,我从心里决定,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不可。可当我看到儿子的时候,他的
目光让我把之前想好的一股脑儿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9)

  吴丽斯和儿子站在一起,在校门的一旁等待。

  我不知道这个弃家而去的女人是什么时候想起儿子的。

  儿子知道我被他的班主任「召见」了,那帮看见我的同学早已向他通报了这
一消息。

  儿子看着我,像是见到一个恶人,随即逃到吴丽斯的后面去,那个永远是他
妈的人。从儿子的目光中我能得知,我的谎言早已截穿。

  「上车。」我狠狠地说,此时我的眼中只有儿子。

  「你要是没时间照顾儿子,就让他跟着我吧。」吴丽斯倒是实话实说。

  我看着吴丽斯,一脸儿的亲情,这样的亲情让谁看上去都不会相信我们是离
婚的人。儿子对我的恨,和吴丽斯的亲情统统不买账。

  他不上车跟我回去,也没要跟着他妈,而是另一种选择,这选择让我和吴丽
斯都出乎意料。

  「我去外婆家了。」儿子说。

  我反对,反对儿子去岳母那里。我并非是不让他和外婆在一起,而是怕他把
我们的事情全部倒出来放在岳母的面前。

  我的反对是无效的,儿子对我的不从,我想不仅仅是我和他妈离婚,更多的
是因为我欺骗了他,从小到大我一直教育他要做个诚实的好孩子。没料到我给他
立了个坏榜样。

  我不是个好父亲!我守护不了这个家,婚姻这台机器出了故障,如果没有人
愿意去修复它,因为只要有一方弃之而去,就没有修复的必要。我要上车,我要
离开,我没有任何话语去和眼前这个女人交谈。

  「我想跟你回去。」我想是自己听错了,她说要跟我回去,我用疑惑的目光
望着吴丽斯。

  「你说什么?」我想她要跟我回去,是认识到自己的过错,或是内心发现了
自己的行为和过错对不起儿子也对不起我,然后重新做出了决定。

  「拿房产证把门脸过户了。」吴丽斯吞吞吐吐,竟然把一句话分成两截。

  听前半截时,我想展示一下从未展现过的男人威严,或是在她面前拿一下劲
儿,「不可能,你既然选择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了」可这样的男人威严我始终没
有空间或时间来展现。

  吴丽斯的后半截话让我感到苦笑,笑自己胡乱的自作多情,同时也淹没了我
从没展现过的威严。

               (10)

  过去是两个人挣钱养家,现在是一个人挣钱养家;过去是两个挣钱三个人花,
现在是一个人挣钱两个人花。我不是不给吴丽斯房产证,而是趁着这个时间我要
跑车。开着这辆「普桑」做我的的哥。

  既然认可了那份协议,我就不可能反悔。这一点上,我所说的是我的人格,
吴丽斯是知道的。

  她看出了我的意图,转而改口,「等你有时间吧,打个电话给我。」

  我踩着油门,不用说再见,让她在倒车镜中迅速变小,直到打个方向就让她
从倒车镜中消失。

  我现在想最多的,不是儿子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母亲,而是母亲知道后会受
到怎样的刺激。

  和我想象中一样,儿子陪着母亲还有他的姑姑早已到了我的家中恭候多时了。

  我看着母亲,又看了看我姐,她们的眼睛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要走到离
婚这一步。

  母亲支走她的孙子,小广,进房间学习去。

  我给母亲倒了杯水,但母亲并没有接过杯子。

  告诉妈,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我的回答很简单。

  没什么?都离婚了还没什么?母亲在责问我。

  我告诉母亲真的没有什么,婚姻就是这样,走不到一起就是走不到一起,根
本不需要理由,如果需要理由的话也很简单,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没有共同
语言了。

  母亲气得脸色发白,苦笑一声,「真是笑话,没共同语言了,认识十一年,
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就今天才发现没了共同语言?」

  母亲又问,「是谁提出来离婚的?」

  我看着母亲,不作回答,再次体现出我的软弱。我不想把我的软弱和吴丽斯
的过错全盘说出。

  弟,妈问你呢?姐在一旁发话了。

  我给了姐一个眼神,让她别添乱。

  母亲说,一定是小妖精折腾出事了吧?母亲可能听到一些有关吴丽斯的传言,
她现在把曾经的儿媳称作是妖精。

  我的电话响了,我从心中感谢这个来电,它给了我撤退的理由,不然我很难
对付母亲不停的责问。可我看到电话上一连串的熟悉号码,我又一次懵了。

  是吴丽斯母亲打来的。我对着电话嗯嗯着,然后说,「马上就到。」

  「有人叫我出车,妈,我先走了。」

  母亲瞪着我,「我怎么生你这么个儿子。」

  我的阵营全乱了。离婚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可没想到离婚后的麻烦事竟然这
么多。我的岳母大人此时来电话让我去干嘛,我不得而知。

               (11)

  我能猜得出,在岳母大人家会上演怎样的一出戏。我坚信,吴丽斯到现在,
一个月的时间里没向她的母亲解释为什么要离婚,或是根本瞒着这件事。因为她
的风流艳事实在难以启齿。

  我要如何向岳母大人进行阐述,实话实说吗,不行,那样会令他们一家人很
难堪。既已离婚,何必得理不饶人呢,我再次表现出我的软弱,这样的软弱来自
我对过去生活的向往,或是内心还仅存着爱意。

  虽然我不善于撒谎,但我现在已经太需要谎言了。我和那时候去岳母家一样,
买上一两样东西,同时我开始编排着我的谎言。

  从超市出来,把两只袋子放进车内,然后去见我曾经的岳母。我说曾经,是
她已经不再是我的岳母了。

  「来啦子艺,现在还需要买东西来?」小姨子打开了门,吴丽斯的母亲看到
我提着的袋子就来了这句话,她把「现在」这个词突了出来。

  「最近忙,没有常来看看妈。」我感到别扭,现在叫吴丽斯的母亲叫妈妈,
感到特不自然。

  「你知道我叫你来谈什么事吗?」老太太很直白,并没有转弯抹角的意思。

  「不知道,妈!」我开始撒谎。我不会为自己圆谎的重点原因,还不在于我
的技巧,而是撒谎时心跳会加速,还有就是脸会发红。

  老爷子倒能沉得住,他说话时不像老太太那样直白,「你让子艺坐下来再说。」

  小姨子给我让了座,她一屁股落在老太太身边。

  「有什么难事非得一步走到离婚这样的境地?」老太太还是那样的直白。

  「没呀,妈你听谁造的谣?」我把事实说成了造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能把
任何好事或坏事编成谎言。

  老太太见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竟然拍起桌子,「造谣?阿丽都搬出去
租房住了还是造谣?」

  「好好说话喊什么呀?」老爷子显得斯文。

  「我打她的电话她也不接。」老太太不旦不放低音量,却更加地提高嗓门。

  「谁告诉你们的呀?」我强调,这统统不是事实。

  小姨子说,「我们同学看到了,姐还对人家说,不要告诉任何人。」

  完了,完了。我不再守住撒谎的这块阵地,我又一次败了下来。

  「姐夫,是不是你外面有小三了?」小姨子怀疑我有外遇。

  我要修复,不,应该说是调整撒谎的方向。

  「妈,我实话实说吧,我和阿丽有小小的误会,我马上就把她接回来。」我
只承认闹矛盾,但我不会承认离婚的事儿,那样老太太会一追到底。

               (12)

  我的软弱让我又装了一回孙子。

  我为什么要在他们家装孙子,我觉得自己太可笑了。现在的我,没有这个义
务去哄和我不相干的人开心,去给人家陪一万次不是。这要是让我的母亲知道了,
她老人家又会给我来一句——我怎么生下你这么个儿子。

  我拨打吴丽斯的电话,想告知她一切。我装孙子没什么,重要的是请她无论
用什么办法或是谎言,自圆其说,让她的家人不要再来找我。

  「人呢?」我带着一腔怒火。其实这样的口气在之前我从不敢对吴丽斯这样
说话。

  电话还在嘟嘟中,我就大叫着,像是背后发狠,但确实也是如此。

  「喂!」当吴丽斯柔和的声音传过来,我的怒火无形中熄灭。

  「你在哪儿?我想和你说点事儿。」我不再叫,也不再吼,那点怒火早不见
踪影。

  按吴丽斯所说的位置,我开车前往。

  在城东,一个倒闭的厂区里,那些原来的厂房被改成住房。看上去显得有些
狼狈不堪,外表还是厂房,现在改成两层小楼。

  当然,上面那层的空间很小,高度还不足两米。

  吴丽斯站在屋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跟着她,进了一扇门,那是个很
小的楼梯间,里面还摆放着楼下人家的洗衣机和一些杂物。她住楼上,楼上只铺
着一张睡觉的床,和一只电饭锅。

  在这儿,我看不到有两个人生活的迹象,只有一碗一筷一只塑料凳子。她没
有客套,我也不算是客人,不让座,更无需倒茶递水。我和她一样,最多的是尴
尬。

  蜗居,纯粹的蜗居。从一家三口到分离,从宽敞的套间到这屁股转不开的地
方,吴丽斯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无从得知。

  「你还没跟你的爸妈说吧?」她知道我说的是离婚的事,我虽然不会对她大
喊大叫,但我不再说是我们的爸妈,而是「你的爸妈」。

  我在明知故问,至少说我守信了。她要一个月我给一个月时间,不让我说我
不说。我相信她无法对她的爸妈说,或是还没有来得及想好最好的谎言去蒙骗父
母。

  「他们找你了?」吴丽斯在问,其实也是她想象得到的事情。

  到这儿来就是要说这件事,但不提便罢了,一提我的火就从心里爬上脑门。

  「你用什么方法我不问,只求得乐我清静。」面对她,我别无他求,「你不
说,我就要顶着黑锅,好像我就是坏人。你妈把罪过放在我的头上,是我亏待了
你,对不起你。」

  我这几句话,并不能倒出我心中的苦水,可我却表达不出来。也许是文化有
限,也许在吴丽斯的眼前我就会把那些苦水又给咽了回去。

               (13)

  一件事经不住拖,拖久了就淡化了。我不知道吴丽斯是怎么跟父母交待离婚
这桩事,但从那以后我们各走各的道儿。

  我们中间仅存着一根纽带,那就是我的那个小兔崽子在这之间不停地走动。

  我说这话觉得特没劲,其实不是认可,而是一种无奈。

               (14)

  男人很自私,倒不如说男人更现实。

  那个男人在我们离婚后不久,就中断了与吴丽斯的关系。我不知他是怎么想
的,他这样做如何对得起吴丽斯,她必定是以婚姻为代价。但我猜测,就是以婚
姻为代价,才使他决定要离开她。

  一个女人为了所谓的激情就以稳固的婚姻作代价,还有什么让她做不出来的
事呢。这样的联想,会让那个男人感到惊恐远而离之。

  没离婚前,有什么事由我这个绿帽子老公担着,她既不会讹上他,还要用一
切掩饰真相。现在没有给他们挡着,吴丽斯现在成了单身,如果要让他对爱作出
承诺,那么随时就会危险。

  一个三十多岁的有家庭的男人,谁会去为只是欢娱而认真呢。所以多数受过
伤的女人说,男人都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一句话,让我这样的男人也括进了
「全他妈的不是好东西」之中。但我不知道吴丽斯,是否也在心里对那个男人暗
骂过这句话。

  吴丽斯发展很快,刚与那个男人「拜拜」,就又搭上了另一班车。

  这事是陈春波打来电话告诉我,说吴丽斯要结婚了。

  陈春波是我的同学,在学校时我们也擦过火花,可那火花还没烧旺就被她的
母亲一盆水给浇灭了。但走上社会以后,我们却是很要好的朋友,包括她的老公
陈火炎。

  我没期盼过想和吴丽斯能够复婚,但听说她要和一位大她二十多岁的老头儿
结婚,心里却有一股酸楚楚的味道。

  「过来,火炎在家等你呢。」陈春波没把话往下扯,而是让我去她的家。

          【完】


喜欢的话,请点击 →_→ 谢谢支持!



[ 本帖最后由 heart76 于 2018-9-10 15:21 编辑 ]